若森数字：曼陀罗技术画出动漫江湖

今年全国两会期间，北京若森数字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与人民日报社海外网共同制作的《漫解两会》引起了青少年群体“疯狂打call”。事后复盘整件事情时，若森数字首席运营官吴震提到了一个细节：“一开始海外网有点担心，不知道能否在短期内完成制作，来现场看了一下后，放心了。”

位于北京回龙观一座写字楼的若森数字几乎占了大厦B座一整层，400多名员工正同时制作3部3D动画剧集和一部动画电影项目，并做到了《画江湖》系列动画全年不断更。这样的创作和制作能力，在国内动画公司中很是罕见。

“可以说，若森是目前国内原创动画企业中规模最大的了。”吴震说。制作能力的源头，是若森数字自主研发的3D引擎“曼陀罗”。在技术创新的支撑下，若森数字从《侠岚》起步，连续推出了不良人、灵主、杯莫停、换世门生等一系列《画江湖》子品牌。若森数字的愿景，不仅仅是一家动画公司，而是以原创动画IP为源头，打造包含动漫、游戏、影视、文学等泛娱乐领域共同环绕的动漫江湖。

 

技术是一切保障

知乎上有一个名为“若森的曼陀罗引擎为何表情动作如此强大”的问题，提问人问道，很多国产3D动漫的表情给人感觉僵硬怪异，但若森曼陀罗引擎制作的表情接近现实，面部各方面搭配都很合理。提问人好奇这是怎样做到的。

吴震的答案是，因为这是一套专门为3D动画而生的引擎。目前，国内大多数动画公司制作3D动画使用的是玛雅等国外软件，但若森数字认为，这些软件并不能满足动画的需求。“这个技术主要用于影视剧3D制作，并没有专门对动画改进。”吴震说。

从2003年成立伊始，若森数字就在考虑研发专门制作3D动画的软件。经过6年时间的技术攻关，于2010年开始使用这套曼陀罗系统打造首部3D动画《侠岚》，2012年一经播出便获得了央视少儿频道收视冠军，以及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颁发的“年度动画精品一等奖”等多项大奖。

在中国动画发展史上，《侠岚》是一个重要节点——中国人首次从3D动画制作的基础工具，到创意创作、中后期制作，都具备了全流程的原创能力，并且有能力创作出足够优秀的原创作品，不再依赖于玛雅等国外技术。

经过10余年打磨，曼陀罗技术逐渐成熟，其最大好处是费钱费时又费力的3D动画可以批量生产了。当前，3D动画成本依旧很高，一般一分钟几万元甚至十几万元，制作一集十几分钟的动画片需要耗费几十万元甚至上百万元。对于任何一家公司，这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。

在曼陀罗技术的支撑下，若森数字“可以高品质、高效率、低成本量产3D动画了”。吴震说，这是曼陀罗技术最大的特点。目前，若森数字使用曼陀罗技术已经开发了上万分钟的3D动画片，整个《画江湖》系列都是用这套系统开发，而且取得了很好的市场反馈。从诞生日到现在，《画江湖》系列每周一集，从未断更，即使春节期间依旧会准时上线。

有了持续稳定的生产能力，若森数字也能做一些合作项目，《漫解两会》就是一个例子。为了在短期内完成这3部动画短视频，若森数字从各个项目组抽调了一些人。尽管如此，其他动画项目并没有受到过多影响。今年开年，《画江湖》系列还飞上了天，通过与国航的品牌合作，每年8300万旅客都能看到这部动画作品。

“曼陀罗实际上代表了若森对于生产流程的把控。因为独有的技术、创作机制、企业经营和商业模式，若森做到了跟市场上任何一家动画公司都不一样。”吴震说。2014年，若森数字员工不到100人，2018年，这个人群扩大了近4倍。制作组则从一个团队增至3个团队，新增加的员工大多是刚毕业的年轻人。

“我们希望用IT技术推动和革新中国动画行业发展。”吴震说。如果说日本的二维动画、美国的动画电影世界领先，那么中国3D动画剧的产能和质量也足以傲视全球。从某种角度来说，《画江湖》系列的成功是曼陀罗技术的成功，也是技术创新驱动的成功。最终，这套技术也无形中为若森数字树立了一道护城河。

 

专注中国味十足的原创动画

在若森数字的发展历程中，2014年是一个重要节点。

当年，若森数字推出了首部根据唐末历史进行艺术加工的武侠动画《画江湖之不良人》。这部全网免费播出、不主打低幼群体、目标用户定位为18岁以上年轻人的原创动画获得了年轻人的追捧。据吴震回忆，在2014年《画江湖之不良人》上线的两个多月内，大概播到第10集时，就连续3次上了微博热搜，每一个新人物都会成为微博热搜话题。

随着动画的热播，一个原本不为世人熟知的唐朝官吏“不良人”重新回到了当代大众的视野，甚至引发《百家讲坛》知名讲师蒙曼的关注。蒙曼援引《称谓录》（清·梁章钜著）记载解释，唐朝从事侦缉捕盗这类职务的官差，被称为“不良人”，他们的长官叫“不良帅”，相当于捕快。

对于《画江湖》对传统文化的普及，蒙曼也给出高度评价：“现在的影视作品和动画片不良人，可以起到一个探幽发微的作用，让现在的老百姓知道这么一个冷僻的专有名词曾经在唐朝那么活跃。”

对于作品的成功，吴震归结于对国漫未来发展的判断。较之日式二次元作品，若森数字更看好有中国元素的动画作品的未来。只有符合中国人的价值观、国人熟悉的世界观、角色和故事，才更容易引起大众用户的情感共鸣和认同。

“我们认为不能简单地从美术风格和传统文化元素来判断，最重要的是讲述中国人自己的故事！一句话，用璀璨的中华文明赋能文艺作品，这才是国漫应有的气质。”吴震说，“而且市场缺乏符合成年人欣赏水平的动画，《画江湖之不良人》正好填补了这个空白。”

在中国经历改革开放，实现经济腾飞之后，文化产业的大发展成为一种必然趋势。若森数字等待的，正是文化领域的“互联网+”浪潮，比如网络动画的崛起。“互联网肯定是未来。”吴震说。但互联网的发展到底有多快，谁也判断不了。吴震形容说，当时有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，企业已做好迎接未来的准备，创始团队轮流抵押房产，希望能坚持到“风来的那一天”。好在，《画江湖之不良人》上线后，这个未来场景迅速到来。

建立IP王国

从2014年到2018年，《画江湖》成功建立起品牌矩阵，包括《侠岚》《不良人》《灵主》《杯莫停》《换世门生》5部动画剧，还有一部计划今年7月上映的动画电影《风语咒》。“每个子品牌占据了广义武侠题材下的主要细分市场，将不同需求的粉丝聚集于同一个主品牌《画江湖》之内。”吴震说，“我们要画出我们的江湖，这个江湖看你怎么理解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。”

手握整个品牌矩阵后，品牌的运营管理成为若森数字近两年日益重视的事情。尤其在当前动画环境下，仅依靠动画本身并不能盈利。动画之外，《画江湖》还衍生出了影视剧、舞台剧、文学和手游等多条产品线。

2016年9月，《画江湖之不良人》真人剧在爱奇艺独家播出，截至2017年11月末，播放量超过15亿，豆瓣评分最高达8.4；手游《不良人2》上线前5日导入用户300万，首日营收500万元。动画、真人剧、手游三方联动均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，成为2016年泛娱乐行业的经典案例。

2018年，若森数字正式进入电影行业，今年7月将推出《画江湖》首部动画电影《风语咒》。这部电影以若森数字的经典动画《侠岚》为世界观背景，努力诠释一个“中国人自己的故事”。吴震透露，不论定位少年的《侠岚》，还是面向成年人的《画江湖之侠岚》，包括《风语咒》，内核始终讲述的是一个关于亲情、友情、寻找自我的故事，更是一个关于正义战胜邪恶的故事。“侠岚之名意味着守护”，这一主题贯穿始终。

“这是我们用了15年时间沉淀下来的品牌，用青春和生命谱写的中国人自己的故事，我们依然执拗地相信精品需要真情、热血、正能量，需要依托祖国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。”吴震说。

在国内，以《画江湖》为代表的国漫正逐渐扭转我国长期被日漫、美漫占领市场的局面。截至2018年3月，《画江湖》系列全网总播放量已超过112亿，粉丝数量达8000万。如今，若森数字已正式启动海外战略，《画江湖》系列将陆续发行至东南亚、北美、非洲等数十个国家和地区。假以时日，中国动漫必将成为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中国软实力的一张名片。

更重要的是背后的“若森模式”，其核心是磨合了十几年的团队和企业积累，是不断提升的产品质量和衍生开发，是引领行业创新的公司经营和商业模式。回首企业10余年的发展过程，吴震不禁在朋友圈感慨：“若森一度濒临绝境，是这个时代给了动漫行业新的历史机遇，因此，也只有那些反映时代精神、民族精神、以大众为导向的作品，才能真正穿透泛娱乐各个维度，丰富品牌内涵、提升用户规模、放大商业价值，才能历久弥新，炼成真正的民族品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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