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器能思考吗？复旦教授徐英瑾抖音直播畅聊哲学与人工智能

从AlphaGo、AI画师，到各种自动化设施，人工智能已经渗透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。未来人工智能会如何发展，已成为不同领域内专家学者讨论的话题焦点。9月28日，一场主题为“哲学与人工智能有啥关系呢”的讲座在@复旦哲学 @徐英瑾 直播间同步开播。哲学教授徐英瑾从自然科学和哲学两个维度展开讲解，带领在线观看的30万人次网友从不同角度理解人工智能。

徐英瑾是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、国家级人才项目入选者，全国重大社科项目“基于信息技术哲学的当代认识论研究”首席专家。徐英瑾主要从事人工智能哲学、英美分析哲学的研究，其代表作《心智、语言和机器——维特根斯坦哲学与人工智能哲学的对话》是国内目前关于人工智能哲学研究最全面深入的著作。

“今天新一代的哲学家应该面对哲学本身，做一些有趣的研究。”直播开始，徐英瑾提到自己之所以对人工智能哲学感兴趣，是受到斯皮尔伯格的科幻电影《人工智能》的影响。电影中，导演借助名叫大卫的机器男孩提出了一个哲学问题——机器能思考吗？在徐英瑾看来，这样的思考，恰恰是现代哲学应该做的事。

人工智能和哲学看似风马牛不相及，但在徐英瑾眼里，这两个领域实际上非常像。徐英瑾指出，关于人工智能的本质，目前业界并没有统一清晰的定义，同样在哲学领域，不同流派的哲学家对哲学本质的认知也是有分歧的——这让二者都具有了很强的开放性。因此，在他看来，“人工智能就是一个带工程学意味的哲学。”

那么，哲学在人工智能面前，究竟可以扮演什么角色？徐英瑾提出，哲学可以为人工智能定“大方向”。关于“智能”，徐英瑾提示说不能只考虑人类，还要考虑动物、机器等。因为标的不同，自然界并没有关于智能的“一般标准”，但所有工程学研究都是需要有标准和目标的。因此，哲学从根源点明出路的特性，就决定了它可以在其中扮演指引方向的角色。

但用哲学为人工智能指明方向的路并不好走。徐英瑾介绍说，目前关于人工智能的发展存在三种论调，即“乐观论”、“悲观论”和“泡沫论”。他认可的是最后一种。在他看来，人工智能是一门尚未发展起来、无法预测的学科，还无法支撑得起很多人的梦想，如果意识不到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，就会导致泡沫。

在随后的直播中，徐英瑾从人工智能的发展史出发，言简意赅地阐述了哲学思辨和人工智能之间的密切关系，并指明了现在主流人工智能研究存在的一些问题。徐英瑾指出，当下的人工智能基本都是走人工神经元网络到深度学习的“套路”，但“人类对大脑神经元的宏观组织原则知道得并不多”，所以这个研究思路并不见得正确。

此外，在人工智能的深度学习上，徐英瑾认为公众的认知也有偏差。他指出，人工智能所包含的流派庞杂，并不能完全被今天的深度学习所概括，但如今，话语权被一些技术寡头垄断，公众认知缺少了学术考证这重要的一环。他以人工智能中的“语言翻译”为例，指出尽管网络上的海量数据可以让机器进行深度学习，但人工智能始终无法理解语言运作的微妙道理，故不能处理很精细的问题。

据悉，此次讲座是抖音联合多家高校、机构发起的100场公开课中的一期，也是复旦哲学学院开学季系列讲座的第四场。除徐英瑾外，吴晓明、张汝伦、孙向晨等复旦大学哲学院教授已先后亮相“100期公开课”，为网友们带来一系列哲学入门讲座。

近年来，高校学者纷纷走出象牙塔，借助短视频和直播向大众传播知识。《2021抖音数据报告》显示，去年已有92%的全国“双一流”高校入驻抖音，全年高校开播场次达14463场，网友观看公开课总时长超145万小时。短视频和直播打破了知识传播的壁垒，让越来越多的知识走出校园，普惠大众。